是荷华不是荷花

　　预警：文不对题第一人。忘川背景。私心谦钰tag。（致歉）。ooc预警。有私设。

    1.

　　抛开皇帝的身份，朱祁钰是个很温雅随和的年轻人，至少忘川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认为的。大明景泰皇帝向来温和有礼，爱好广泛，甚至可以在忘川的任何地方看到他。

　　在金戈馆他并不上台，只是在台下看着于少保演武，等他结束之后和他一起回家。也会登上郑和的宝船，一起游历忘川绮丽景象。

　　不过更多的还是在三世楼辟出一方天地，研究经史典籍，偶然看到后世人对他的贬斥也是一笑而过——他自知无愧于大明江山，不愧于祖宗社稷，后人之言倒也不必太过在意。

　　2.

　　众所周知，忘川名士一向爱听八卦——从冯梦龙主编的《忘川小报》每期都能卖脱销这事就看得出来。

　　半个月前，就有一条绯闻在忘川流传起来，道景泰皇帝在忘川有了红颜知己，说得有鼻子有眼的，景帝为了给那姑娘送礼，亲自画了图样，还去找了宋应星请教烧蓝制法——景泰蓝的器物多见，但烧蓝的首饰不常见。

　　据当事人甄夫人回忆，朱祁钰还曾经带了礼物上门请教忘川当下流行的首饰样式。巴清也道景泰皇帝曾带了一套首饰请她包装，不过考虑到顾客隐私问题，她并没有说那套首饰的样式并不像年轻小姑娘会喜欢的。

　　直到朱祁钰陪着马皇后逛街，这绯闻才销声匿迹——马皇后头上带着的首饰明显是景泰皇帝制的那套烧蓝首饰！

　　原来是晚辈给长辈送见面礼，是谁给传成这个样子的？！

　　3.

　　这场绯闻风波的受害者有两位——宋应星和冯梦龙。

　　宋应星表示：景帝来找我我很受宠若惊，但是烧蓝制法我只知道但是并不精通。

　　两个人购置了设备——当然是朱祁钰出钱，就开始如火如荼地研究实验——包括温度，成色诸如此类，如此七天过去，终于达到了朱祁钰满意的效果。

　　宋应星这几天累得够呛，万幸景帝给的报酬不少，能够支持他的汲水轮和水稻研究。但是他还是想发知交圈吐槽，但是纠结于“我虽然是个科学家但是我真的不是什么都会”和“又学了一项新技能，真好”这两条不知道发哪一个，就没有发了。

　　由于这绯闻是冯梦龙首先传出来的，待事件结束以后，朱元璋带着朱祁钰找上门来把人教训了一顿。之后有关明朝名士的话本迅速减少，这就是后话了。

　　4.

　　朱祁钰最近总是去忘川河边发呆，明显很不正常。

　　他喜欢孩子，对闹腾到他身上的太平公主容忍度也比其他人高一些。

　　济哥儿要是长到这么大，也和这孩子一样活泼吧？朱祁钰时常在想。使君说济哥儿还有残存的执念在忘川河中不肯离去——见济现在是能看到他在忘川此岸好好的，他能不能再来见他的儿子？或者说，让他的这缕执念散去？

　　他的愿望——他想让他的儿子能轮回转世，那孩子的后身一生安泰，长命百岁。上天垂怜，让他如愿吧。

　　5.

　　“你平日里和我这玄孙走得最近，他这是怎么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
　　“回太祖陛下，陛下大概是为怀献太子伤神。前些日子鬼王利用怀献太子残存于忘川河的执念引陛下入了梦魇，他醒来之后就这样了。”

　　“他那独子？”　　

　　“是。”

　　6.

　　于谦走到朱祁钰身边席地而坐，“陛下，昨日之日不可留。”

　　“今日之日多烦忧。”朱祁钰默默接上下一句。

　　“陛下若不弃，臣愿替陛下分担日后之忧。”于谦起身行礼，“我和郑总兵约了明日游船，陛下要不要来？”

　　7.

　　于谦陪同朱祁钰登上郑和的宝船，朱祁钰站在甲板上，带着水汽的风迎面吹来，吹散了他心中的愁绪。

　　忽然一滴水擦过他的面颊，朱祁钰似有所感，迎着风张开双臂，像是在拥抱什么。一滴清泪划过朱祁钰的脸颊。

　　于谦和郑和走上甲板，看见了景帝怀里拥抱着的孩子，一时说不出话来。那孩子的幻影如同星光一般逸散，很快就消失不见。

　　朱祁钰终于痛哭出声，去哭他命途多舛的一生。

　　8.

　　朱祁钰正窝在房间里看书，忘川使者前来拜访，说是有人给他送了礼物。使君祭出三世镜，给他看了一段影像——是朱见济后身的一生，一生顺遂、无病无灾、寿终正寝，是极好的一辈子。

　　景帝伸手拭去眼角沁出的泪滴，郑重向忘川使者行了一礼：“多谢使君令我得偿所愿。”

　　“景泰陛下不必谢我，我也只是受人之托罢了。”

　　“我知道了，多谢使君告知。”

　　9.

　　次日，朱祁钰约了于谦在饕餮居吃饭，言语间提及影像之事，朱祁钰向他道谢。

　　“臣既然说过要替陛下分忧，自然是要践诺的。”

　　此时正是初春，冰雪消融，春芽吐露。百年之后，他们终于又一起看到春天。